分类: 有点大事

老伴

也不记得是哪一天开始,便不用闹钟也能准时在天微微亮的时候醒来。 整个屋子安静极了,仿佛没有人住。 老伴的那张照片挂在墙上,他微笑的看着我,心里觉得暖了些,“没有你跟我拌嘴的二十四小时变长了。” 他已经走了快一年了,我渐渐地习惯跟自己说话,邻 …

暗恋

如果我是一顆細小的鐵屑,他就是那個巨大的磁鐵,被他吸引回來是我的宿命,我無法逃避,更不願逃避;又或者我從來沒有離開過。 電郵裡說:二十年聚會,我等你。 席間,觥籌交錯,笑聲連連。 他舉杯到我身邊,像我記憶中的一樣,不仔細看不到他鬢角的幾根白 …

滾梯

出了地鐵門,像是進了桑拿房,地頭快步走著。 剛踏上滾梯,前面的一位男士往後看了一眼,我回頭,他在看沒有上電梯的那個人。 漸漸地上行電梯被天花板遮住了,他便彎了腰,還在看那個沒有上來的女人。 他穿得乾淨整齊,雖已到中年,簡單的休閒中露著一絲貴 …

八戒和悟空

自从报纸上说了行人过马路也得严格遵守红绿灯,主人带我出去遛弯,等灯的时候总会嘴里嘟囔些什么。

离主人不远的地方是每天都会来的那个买烤面筋的,为了能在穿制服的来的时候顺利遁走,他的家当从推车升级成了电动三轮车,那种跑起来没有声音却非常快的东西。主人从来不在这个摊留恋,我倒是蛮喜欢孜然和辣椒被一起烤着的味道。

灯绿了,主人牵着我继续走。

路口这边有个卖肉夹馍的,主人喜欢吃这个。可主人从来不给我吃一口,但主人也从来不吝啬给我买好的狗罐头,所以我就忍了。

这边热闹多了。孩子大人都一起,地摊主和顾客之间讨价还价。卖植物的那个帅哥最近喜欢跟他旁边卖人字拖的胖丫头搭话;卖手机壳贴膜的是个瘦到脸上只剩下两只眼睛的壮年男人,每次他鼓起腮帮子对着手机吹气的时候我就想到隔壁那家叫“猪八戒”的斗牛犬,不过他比斗牛犬瘦太多;卖儿童玩具的那个大姐,总是更多时候看着自己的孩子而不是货物和招呼顾客;最近新来了一个卖佛珠串的已经秃顶的男人,他显得很有城府地坐在那个马扎上,手里盘着一串珠子,总让我联想到“猪八戒”告诉我他便秘了的事情,他极少主动招揽客户,可能是手里的珠子给了他不一样的力量吧?他只是偶尔回答一下顾客的问题,价格似乎也让人很不高兴,因为这么几天下来,他的摊还是老样子什么也没有出……

老板

她放下电话,默默地就去了那间熟悉的办公室。

办公室里很安静,原本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落地窗被正在落下的窗帘遮挡。室内亮起了柔和的黄色灯光。

她轻轻地关了门,落了锁。

老板在转椅里现身,五年四个月十三天了,看上去还是初遇时四十岁的样子。

他起身,走过来。

五年四个月十三天了,她还是局促不安。

会客区的有一张柔软的真皮沙发,和一个樱桃木深褐色茶几。

茶几靠沙发这边的右角上有一处非常细微的划痕,非常细的一条,不到五公分长,左深右浅,在尖角处消失,只有这个姿势这个角度才能看清楚。

世界终将得到救赎,当真爱被如此坚持

© 2013 燕渡寒潭 别为活命而败坏生存之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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